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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花本州岛(合集)

时间: 2024-02-13 07:21:20
作者: hth官网下载

  日本六日游,从新潟入境,由北向南,东京、富士山、京都、大阪是主要游览地;途经箱根、静冈、名古屋,在神户住两晚;一路下来差不多打击整个本州岛。

  哈尔滨与新潟是友好城市,因为有很多牵强的相似,譬如盛产高品质水稻、本国高纬度城市等等,所以有航班自哈尔滨直飞新潟,从北向南穿越日本本周岛,然后自大阪返程。这个线路好,了解日本概貌够用了。

  当哈尔滨最高气温七、八度时,新潟十七、八度,从新潟到大阪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类似从哈尔滨到上海。走出机场的瞬间,来不及感觉温暖,浓烈的汽车尾气令人窒息;更来不及的是不等我想明白,就被导游催着上车了。回来后我仍然在想,都说日本空气质量好,不错,东京和京都很好,可是新潟的机场空气太糟糕。

  从新潟到东京,很窄的公路两旁民房连绵,农舍很陈旧,从农村到城市没有分界,只有比较新的民房昭示城市到了。导游说日本就是屯子,这个定义不包括大城市。日本民居多是两三层的小房子,尤其山区的民居,木板房外墙敷以钢板,提醒游客这是地震多发的地域。

  城市里民居、楼房都挨得很近,基本上没有间距。联想到我们国内的居住小区,要有防火通道,要有足够的楼间距,要有一定的绿化率,要有足够的采光等等,这在日本都是不可想象的。日本临街的房子,总会有一溜窗户从上到下标记红色五角星,那是火灾时的通道,以便消防员破窗入户通往下一个街区。在一个生活空间如此逼仄的国家,空间欲望必须限制,个人利益必须要服从整体利益。

  我娘家在曾经有十五栋二层日本楼的大院,那是当年日本关东军的下级军官家属院,大院只有一个街道门牌:宣化街二号。马路对面,宣化街一号,也有几座日本楼,跟我们院的日本楼有区别,是关东军高级军官家属院。东北解放后,宣化街二号划拨东北林学院和东北农学院作家属宿舍;宣化街一号成为空军军官家属宿舍。

  宣化街二号的楼房,配给下级军官,房间面积不超过十米。小学毕业时我身高一米,之前我并不觉得家里逼仄,待我越长越高,活动空间明显不够用了。宣化街一号有母亲的朋友,我去过,房子大许多,格局好,放到当今也是不错的房子。

  日本人建房子即使在中国,也体现防震的性能,我家住的房子隔墙都是板夹泥结构,室内地面都是通长的木板条。板夹泥隔墙保暖,但是太不隔音,邻居家打嗝放屁清晰可辨,打孩子骂老婆更是宛若眼前。每每家里有人说话声高,姥姥就会一根手指立在唇前;母亲发脾气,姥姥就会皱起眉头低声自语:丢人。

  文革前,我们院里住的绝大部分是教师,很少听见谁家传出高声来。只有夏季,我家对面楼的一个女孩会在傍晚唱歌,老刘叔会惊天动地打喷嚏。文革开始后,多数教师被驱逐到农村下放,闲杂人等搬进宣化街二号,大院里再无清静,整个大院乱成一锅粥,宣化街二号被拉进灾难。在日本,所到之处都很安静,日本的建筑形式和格局,以及这种形式与格局对居住人的要求是很高的,没有良好的自我约束,没有极大的自觉克制,就不会有今日看到的日本,只有文革后的宣化街二号。

  路过名古屋是在上午,早上从静冈启程,一路天气很好,车窗外偶有红叶闪过,但景色渐渐乏味。一段车程后,层叠密布的工业城区逐渐从车窗外进入视野,新潟、东京带来的日本印象被大大动摇了,导游轻飘飘说了句:名古屋是日本的重工业城市,日本的沈阳。

  名古屋的色彩是蓝灰色的,能够正常的看到很多烟囱在冒烟,还有储煤厂在扬起黑色的煤粉;形形的塔、罐、管道密密麻麻,能判断出冶炼、化工、电力这几大类工业设施;港湾那一侧是起重机的队列,驳船穿梭。

  国内的工业城我是见过的,哈尔滨也曾经是工业城,老沈阳我也是去过的,沈阳曾经的污染有多重我一清二楚。以名古屋的工业设施密集程度而论,它的污染程度不很严重,但是,污染确实还是有的,这个不可否认。

  只有一个名古屋,还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概念,加上神户和大阪,日本工业大国的形象就立住了。神户和大阪靠近港湾的区域,都是工业设施,其它区域啥样子不知道,跟团旅游就是一条线:酒店——景点——购物店,能看到的情形实在有限。但在有限的可视范围内见到如此这般的工业设施,足以证明日本的经济属性。

  日本的可耕地根本不支持它成为农业国,它不搞工业搞什么?发达的工业则支撑它发展军工,成为一个军事强国。

  我在飞机上航拍了两组照片,一组是飞离大阪、飞离日本,一组是飞回中国东北、飞回哈尔滨。

  日本西部沿海陆地主要是山脉,航拍看到的城市就建立在冲积地带;飞进中国东北,无边无际的平原是一片一片的农田。日本本州岛上城市建在东部,本身就是狭长的国土形状,相对更狭窄的部分才可以承载人口,还地震多发,一亿多人口的日本,要么无声移民,要么嚣张侵略,减少人口的第三选项靠年轻人了。

  前些年,舆论诟病国人去日本狂买马桶盖,马桶盖成了中国在日本丢脸的标签。格力的当家人出来说中国也生产马桶盖,而且日本销售的马桶盖很多就是杭州生产的,这才平抑了买马桶盖的热潮。

  从旱厕蹲便、水冲蹲便到水冲坐便,中国的如厕条件已完成了历史性飞跃;而温热加冲洗,臀部尝到的甜头直冲脑门,甚至被击晕,搬回一个马桶盖就此告别冰凉如厕,成了心头执念。至于除了出不了门的人,谁会每次如厕都在家里?若不是所有公共场所的卫生间都如日本一样全装上电热马桶盖,一个马桶盖装在家里又有多大意义?这问题已逃出大脑沟回了。

  相信所有中国人在日本的第一感受就是马桶盖,这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儿:下飞机第一件事是上厕所,马桶盖是日本给所有外来人上的第一课。当你以为只有机场有此待遇,酒店是第二课;第三课是购物场所,然后迅速让你知道,所有卫生间都备有大量手纸,所有马桶盖都加热,迅速让你带来的手帕纸、卷纸成了包包里的多余。事儿妈我看不上日本公共场所的手纸,坚持用我们自己所带来的手帕纸。

  国内的厕所革命大可以借鉴日本。日本的卫生间都很干净,没有多大味道,根源在于马桶盖的冲洗,用过的厕纸不沾粪便还全部冲走,室内自然没有臭味;坐便舒服,人就不会不去享受,自然要坐的正确,自然就不会脏污坐便器和地面,追寻味儿源找厕所才能休矣。

  马桶圈的卫生如何来解决?日本的做法国内也有了:卫生间进门墙上挂着消毒液,用纸接一点擦拭马桶圈就好。不敢用坐便的朋友千万记下,如果有消毒液,可以完全放心大胆地享受坐便器。

  在澳洲,我一句完整的英语都说不出来,感觉就像没学过英语:发音偏离标准、语法出现错误,就是各种不会,买个啥都很困难,都指望别人帮忙。在卖场选背心,因为想不起一个单词发愁时,服务员问我是否日本人,这句我听得真真的,我说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服务员笑着走开。在加拿大,丢在山上,搜肠刮肚找到的单词还都是书面语,跟索道管理员沟通不畅,他干脆躲进控制室不搭理我。

  儿子老早就告诉过我的,日本人说英语咔嘣咔嘣的,这回我可算是领教了,在日本人的英语面前,我那不敢拿出手的英语口语也都大模大样溜达出来。所以我特别感谢日本人,让我一扫英语口语自卑,信心满血复活。东京一天的自由行,也是我英语口语的自由行,自由到迷踪:找地铁站,找到崩溃。

  中国的地铁只要线路多于两条,肯定会有交叉点让你换乘,你绝不会想到同一条街上相距百米不到的两个进站口,竟然是完全不搭界的两条线路。我和同伴牢记着来时的路线,晚上回程却在银座大街上来来为了找到来时的地铁累得够呛。用手机翻译软件写给地铁检票员看,他解释不清楚,给我俩退了票;我俩重回地面找进口,到了下面又见到那个检票员,真是活见鬼。好在及时走来一对年轻情侣,我连忙赶过去问路。

  年轻男子会英语,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他的英语完全不像英语,我只听出一个单词station。年轻人很卖力,看得出他在竭力帮助你,他发现说不清楚时,就在壁面的地图上一通比划终于让我懂了。

  现在手机都有翻译软件,能解决很多问题,但对话还是第一选择,像问路这样的小事,有助于游客了解当地人文。

  日本疆域比黑龙江大不了多少。黑龙江或壮丽或秀美的山河从北至南:大小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五大连池火山群,扎龙丹顶鹤自然保护区,万顷一碧兴凯湖,大庆湿地,凤凰山空中花园,高山湖泊镜泊湖,不一而足。论起风光来,哪个能跟锦绣中华一较高下?有了这个认知做前提,游览日本就心气平和了。

  京都衹园花见小路,不过一个个小门脸儿小木屋,走个来回不知道有啥稀奇,不过是拍了个火了一阵的影视剧。

  在日本的“泰山”富士山脚下,拍到了带雪的山峰,已经是接近富士山最美的样子了。

  在新潟的故乡村商业街二楼,有几家日式拉面和料理,导游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这总不会太离谱。猪排饭还不错,就是不便宜。当然这个不便宜是折合人民币了。导游说在日本花钱别老琢磨换算成人民币,它就不是按照人民币定的价。话虽这么说,想不折算基本不可能,像我这挣多少钱都不清楚的人,汇率却记得扎实,价格打眼后立马心算成人民币。

  在日本吃寿司可是非常的过瘾,海鲜是真新鲜,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贵、不贵、不贵!我们这个跟团游,自己要负责六顿饭,我和小代吃了三顿寿司、一顿猪排、两顿方便面。寿司吃到脖颈,最贵的那次两人花费一百二十块钱,搁在哈尔滨只能吃饱一个人。

  我俩没做任何功课,走出去遇上什么就吃什么,但是在家就说好了,吃点好的,幸运的是我俩吃的都是百年老店。我们团可能只有我俩吃了点好的,其他人都随便对付了;我俩方便面当晚餐非常讲究的,还配了蔬菜沙拉、蟹腿、辣白。

  在京都衹园附近的居酒屋,有太鼓表演的午餐吃的是寿喜锅,这是日本特色很浓的餐食:小火锅里炖着白菜豆腐,一盘牛肉一只鸡蛋备下,鸡蛋打到碗里调成糊,牛肉片在甜滋滋的汤里涮熟,在生鸡蛋糊里蘸过再进口,嫩滑、甜鲜,真的好吃;就是旁边太鼓擂得震耳欲聋。说实话:没吃够,还想吃。

  每个人口味不同,小代不吃牛肉,她喜欢鳗鱼饭;我喜欢寿喜锅,觉得鳗鱼饭很一般。

  导游常提到鳗鱼饭,好像鳗鱼饭是很有档次的餐食,鳗鱼饭上桌才发现,鳗鱼饭里主要是饭,鳗鱼少的可怜,还要搭配炸鸡才能叫一餐看上去像样。日本炸鸡远比不上肯德基、麦当劳,难吃到几乎不能吃。

  回来后有同事问我:日本是去了还想去的地方吗?这真不好回答,因为在我这吃货眼里,有好吃的地方才有吸引力,我爱吃的别人不一定爱吃。

  导游一脸鄙夷:“给你们这么好的条件,你们竟然还挑剔,知道你们盖的什么被吗?鹅绒!知道你们铺的什么垫子吗?带按摩功能的乳胶垫!真是!”

  导游八六年生人,在日本呆了十五年,说话不讲究也不幽默,把我的调侃都当跟他抬杠:“盖不上脚你不会再接一床被子?”

  新潟津南新绿竹酒店,有非常好的温泉,日本人自己应该也常去的地方。榻榻米伺候,哪儿、哪儿看着都不错,可是我睡不惯,感觉四处起风,躺在地上睡觉还不如躺在山坡上得劲儿,折腾到后半夜也没睡着。东京和其后的酒店就上床了,也不是鹅绒也不是乳胶,但是舒服了,以导游的说法我这就是“贱皮子”。

  日本地震多、火山多、温泉也多,有三个晚上可以泡温泉,真好。可能是我们去的季节缘故吧,一路的酒店也都很干爽。除了被褥给人好感觉,酒店的卫生也要给高分。我注意到酒店的卫生间,墙地接缝处都被一种材料填充成圆角,不会有污渍难清理。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国内有没有,很想我家的卫生间厨房也有这样的装修设计。

  不论你在国内如何日货,去了日本你啥都不买那才叫本事。且不论代购的人买了什么,我自己想买的是保健药。用日本导购人员的话说,美国的确实好,可是我们日本也不差。日本人不明白的是,美国药适合美国人,美国人人高马大嗓子眼儿粗,老大的药粒儿胶囊每每噎得我欲呕。日本药粒大小适中,便于服用。

  中国也生产保健药,质量也没问题,为什么非要去日本或美国买?崇洋吗?哈尔滨是制药之城,药店星罗棋布,百米之内定有药店。药店之多说明什么?卖药是暴利。同样剂量的辅酶Q10,国内价格几倍于国外。辅酶Q10有啥了不起吗?国内非把它变成奢侈品,非让普通人吃不起。

  说到日货,马桶盖是个很好的教材:董明珠告诉你,国内的更好也不贵,还去日本买马桶盖的,都是不知道董明珠的。何时中国的药价亲民了,何时再来谴责国人去日本购药也不迟。我们团有个代购,我扒开她的袋子学习学习:里面全是保健药和风湿贴。哈尔滨冬天冷,心脑血管病人多,风湿骨痛的人多。跟辅酶Q10不同,国内药店的风湿贴看上去不贵,可是袋子里没几贴,每贴单价就不便宜。

  听说国家将要出法规限制代购,对代购行为实施严控,决不能让代购人与实际的需求人合起伙来坑国家,把本该国家收取的关税装进个人的腰包。代购行为往轻里说是损公肥私,这要是放在文革时期,不要你们的命都算便宜了你们。

  新潟的故乡村是个完全人造的不大的集水鱼花草观赏、餐饮购物为一体的休闲场所。大巴车上下来,多数人去吃饭,我和小代先去看风景。在僻静的后院,一池清水的边缘,彩鲤向着游人——我和小代撒欢扑腾。

  那个后院,除了鱼儿,静谧的一塌糊涂,置身其中极易物我两忘:身如自然之一物,心若鱼儿之欢愉,于是我蹲下去,伸出手,去碰触鱼儿的下巴,犹如我童年时搬弄老鼠幼崽,犹如我年轻时握住一条蟒蛇。

  就在我与自然浑然一体时,突然有日语广播响起,在静谧的空间极其不和谐地来回激荡。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的行为举止是被禁止的,是不文明的,是没有教养的,是没有素质的,我立刻起身逃出后院。

  自我谴责好几天直到我来到京都,发现居酒屋的后院有两个恶臭的垃圾转运箱,我释然了。

  太阳岛公园也养彩鲤,水边有低矮的桩子系着绳子,提醒游人不要靠近,我曾经很气恼,因为绳子破坏了画面的干净。新潟的故乡村,一块提示牌子立在幽暗的大树下,还是我往外逃的时候看到的,彩鲤池畔没有绳子提醒,自然之状诱人深入,却在人的自然天性被激发后,对你进行冷酷的讨伐。若不是我身心受触动,我不会这么深切地感到中国人与外国人的所谓素质差异是多么荒谬的悖论。

  在中国,不该做的就提醒你不要做,不给你犯错的理由,我认为这是最大的人性之善,不让心灵莫名其妙承受压力。自然的就是自然的,不自然的就是不自然的,不会假惺惺造势让人误入歧途:人在天然环境中钓鱼摸鱼有谁干涉?

  中国的垃圾转运箱都在室外,是不雅观,但是它不会极度影响居民的生活。藏在楼道里的垃圾箱,其恶臭的味道能不在打开窗户、打开房门的档口涌进室内么?中国的很多问题都摆在明处,所以中国人活的敞亮。

  日本很安静啊,人人屏气敛声,可是日本留学生在中国嗓门也不低。你说是环境问题?那么,是环境改变人还是人受制于环境?

  新潟的故乡村商铺,有人叫卖当地自产的蔬菜,顾客经过他们身旁,能听到很低的叫卖声。营业员戴着麦克,但那个麦克不是扩音的,是降噪设备。

  在新潟,感受到的都是安静以及安静的要求,踏上日本国土后以为整个日本就是这种氛围。

  相对于国土面积而言,一亿两千万人口的日本,真是很安静了,为了安静而有控制音量的降噪麦克。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麦克是扩音的。不是日本人只会轻声说话,而是官方要求从业人员不可高声。

  从新潟到静冈,司机是四十几岁的小个子男人,全程一言不发,跟导游都没有说过话,面无表情。一路换酒店,他自己车上车下给团员搬箱子,离别时我特意去跟他道辛苦,导游翻译给他,他笑得一脸腼腆,一再鞠躬,却也没有出声。

  日本旅游团南北线有严格分界,到了静冈要换南部车。静冈换上来的司机黑壮一些,给人感觉和中国正好相反,似乎日本南方人是粗放型的。南方司机在车上有一次粗声讲话,好像用人沟通。南方司机说话的语调听上去很耳熟,让人突然不舒服。很快我就明白了,电视剧里日本小鬼子说话就是这一个动静。

  南方司机的语气让我警觉,同时也唤起了我与之有关的全部记忆:这是在日本,那个曾经侵略过我们的日本。在静冈之前,没有人帮助司机搬箱子;静冈之后,每次搬箱子都有旁边的日本人帮忙,一边搬箱子一边大声交流什么。在大阪,放肆的说笑来自他们,中国游客反倒显得沉静。

  大约在三十年前的一天,在学校主楼门口遇见教学校长,他笑呵呵指着我说:总说学校亏待你,这回你占便宜了!

  校长,你要给我分房子,我穿短裤都行。再说了,学校大个儿有的是,凭啥说我占便宜啊?

  最近的人口多个方面数据显示,中国女性平均身高一米六,男性一米七,有同事说我站在男性中间也不示弱原来是真的。在本来就不高的中国人嘴里喊出小日本,那日本人得矮成啥样?

  大阪公园对面的大阪历史博物馆,有丰臣秀吉的塑像,那个日本的秦始皇,被称为威武大将军,身高只有一米五。没错,只有一米五!

  我前排那个小女孩七岁,身高一米三七,我让她贴着门框站给她拍照,那扇门就是依据丰臣秀吉的身高打制的。丰臣秀吉时代,日本男人身高在一米四上下,所以一米五的丰臣秀吉就高大威武了。

  二战后,日本有了优化种族的机会,驻日美国大兵的混血后代提升了日本人的身高——但是,日本人说他们男性平均身高一米七五,应该是吹出来的,我在日本见到的当地人,还都是矮小的居多。看看东京良日酒店的卫生间,看看箱根餐馆的卫生间,我一米七的身高也不算太胖,在里面都转不开身;新潟津南的新绿竹酒店,被子都盖不上脚。这些可不是身高超过中国人所应该配备的尺寸。

  因为身高而抬不起头的民族,用夸大的数字给自己打气是能够理解的。造假没有专利。

  日本饭店里的从业人员基本都是日本人,岁数都不小;银座的百货大楼里销售员基本都是年轻人,有日本人有中国人。可以很容易得到一个认定,在日本的人都在忙着,或工作或家务或学习或购物,或在家打游戏或在健身房举铁,街上没什么闲人,晚间在居酒屋里只看到老年人聚餐。

  当名古屋的工业区进入我的视线,我基本能肯定日本的失业率不会高,众多的工厂会吸纳足够多的人就业;当银座的商业街在夜色中闪耀,我就更为肯定,中国人滞留在日本不会饿死。

  在三越百货接待我的女孩子是重庆人,来日本学语言,准备考研究生,喜欢日本文学,第一年没考上,正在边打工边备考。我告诉她,日本文学一定不好考,因为日本文学源远流长,日本文学也非常繁荣,要准备的课业太多。她说是啊,家里人说这些年重庆四川都发展的好,叫她回去考公务员或者教师呢。她陪我退税的几分钟,把自己交待个清楚,看得出她在日本该有多寂寞,虽然她自己说她胆子大,跟日本人也有接触交往,接触交往的日本人都对她挺好。“家里父母都老了,这些年他们的想法也变了,他们盼望我回去。”她纠结于父母的愿望和自己的理想,但她跟我聊天时很开心,因为我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羽绒服。

  我们团的地接导游三十二岁,有了一双儿女,安家在大阪。他自己说十五年前来日本留学,学语言考大学,学的是化工,结果干起了导游。导游倒是毫不纠结,穿戴的跟日本人没有两样,不说中文谁也看不出是中国人。虽然他是伊春人,却没有一点东北人的幽默,完完全全日本化了。但是,从他身上没看到日本人的谦恭有礼,只看到了日本的死板,假洋鬼子这个标签,可以贴到他身上。

  在免税店里,很多中国人做营业员,针对中国游客做介绍销售。如果你不去日本,真不知道中国人才是最鄙视自己人的,才真切理解汉奸这个专有名词。日本人会热情接待中国游客,中国雇员却大多轻慢自己同胞,画风老辛辣了。

  中国游客对日本的旅游和商业有着重大影响,这个毋庸置疑;中国游客也拯救了留学日本和滞留日本的中国人——他们自己肯定也知道,但是他们多数人并不感恩。